刺史府开仓放粮了。同时艾家也设立了十几个粥铺,扬州城的百姓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吃带着“鼠疫”的米了。同时他们也对着靖王就是一顿痛骂。
李佳安则舒舒服服地在驿站里面睡大觉,每晚再出去去艾家仓库拿点米肉菜回来。这不属于偷,因为李佳安每次都留了银子下来。
苏蝶,武燕和柳英三个病号躺着,苏莉和卜秋负责照顾她们三个。花语每天看书学习,主要是医药的书籍,偶尔也看些烹饪类的书籍。李佳安打打拳,训训护卫的拳脚功夫。
扬州城内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收米人,他专收那些鼠疫米。而且出手阔绰。
五皇子和艾茂宇并没有管这个人。准确来说,现在百姓们的歌功颂德完全淹没了对这个神秘人的讨论。
三天过去了。五皇子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大周北边的契丹突然集结了大军,北境全面戒严,一切物资优先供应北境,他断粮了。
五皇子赶紧去找艾茂宇,发现他也一副吃屎的表情。艾家西南的家主和本家闹分家。理由是他艾茂宇有着很大的杀害前任家主的嫌疑。如果不分家,艾茂宇就去西南和他交涉去,一来一去少,就算走水路都要花上一个月,更不要提装米的粮船了,只会更慢。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二人秘密商讨到了深夜。最后二人都很满意。第二天,米店继续卖粮,艾家继续施粥。
柳英的伤好了,三个病号变成了两个。天气也入了冬,开始从温热逐渐变成湿冷。
立冬到了。
百姓炸锅了。
原来是有好事的人好奇明明一直没有大的运粮船过来,便跑到粮仓去看看他们吃的米到底怎么来的。结果他们发现五皇子他们那群人每晚居然悄悄地将本来封存应该销毁的米装到艾家粮仓和米店。
他们发现了这个大秘密迅速回来告诉了身边的人,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在施粥前几乎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了这些米是什么东西。
愤怒的百姓们纷纷冲进了米店打砸,把粥铺推翻,堵在官府门口要说法。
乔装出逃的五皇子赶到了驿站,愤怒地质问李佳安干这种事有什么好处。李佳安陪着花语听着他的怒吼吃完了早饭,然后再用这个人体模型教授了大家一遍如何小体型打大体型后,让人把这只死狗拖回衙门。
教完拳回到自己的后院,听着满屋莺莺燕燕的笑声。李佳安也露出了往常的笑容。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李佳安推开门进去。躺在床上的苏蝶小脸立刻板了起来,武燕和柳英从开怀大笑转化成了掩嘴偷笑,卜秋尽量不要**的嘴角翘起,苏莉则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花语微笑着茗茶,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王妃和靖王好像不是很奇怪啊,这是为何?”柳英问出了那个困扰在场其他人的问题。
“自然是早料到了。”花语全程参与了这件事,以她的聪明才智能不懂这些事吗?
“可否请王妃为我们指点一二。”武燕也很好奇,毕竟这是她作为新生代女性从未接触过的“家国大事”。
李佳安看着低头喝茶的花语,开始了讲解。
“首先我们要确定那个米是没问题的。一来粮仓进鼠就很不合理,二来我个人而言那几天天天偷偷进仓库也没事。所以我们不担心米会把人吃出问题。”
花语结果李佳安的话。
“接下来是如何让那群人把米吃下去。原本黄刺史的办法可以说是最有效的,但却不是最佳的。封城再断绝一切米面油来源,再用卫兵实施严格的戒严,有闹事默认患有鼠疫和隔离病人一起住隔离所。这样高压饥饿的环境下,那些人不得不吃那些陈米。一个月之后,无人因为这些米生病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那如果那些人坚决不吃想要造反呢?”武燕再度发问。
卜秋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饿肚子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全副武装的官兵。”
武燕和柳英若有所思,苏蝶却开口询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那么难受。”
李佳安和花语却别过头不看她。苏蝶一脸莫名其妙,苏莉却不小心笑了出来。
“那个,蝶姐姐。你还记得第一天花姐姐剥了很多虾给你吗?”
“嗯?啊,我记得。”
“那个,蝶姐姐,你大概是对虾过敏。然后半夜因为过敏浑身发痒蹬被子然后着凉了……”
“……”
李佳安和花语有些尴尬,他们两猜了无数毒的种类,给苏蝶都灌了不知道多少自制的解毒汤。结果这个人就是纯粹的对虾过敏。
“……那,那些人呢?”苏蝶也被搞得有些无语,赶紧问那些人的状况。
“嗯,你的情况启迪了我们,我们又去查了一下,发现那些淘米的工具被人裹上了山药皮,应该还被捣碎的山药浸泡过。导致他们也出现了严重的过敏。”
“可是他们有人囊肿黝黑的死亡了。”
“准确来说不是黝黑,是深紫色。”花语也缓了过来,解释到,“我们让熟知医药的医师检查了,里面有大量的熟地黄,当归。我们也检查了他们的食物,里面加了人参,肉蓉,冬虫夏草。这么补,正常人都受不住,更何况一群过敏的人。”
剩下五人陷入了沉默。
“反正,这个放米和施粥是蠢的要死,李猛他要强行执行我是肯定挡不住的。不如直接翻脸,这样我就完全脱出这件事了。下午估计还有热闹看,你们要出去看不?”
“什么热闹?”苏莉顿时高兴了起来,她最喜欢看热闹了。
“我也要去。”苏蝶也好奇能被李佳安称作热闹的是什么。
武燕和柳英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两眼亮晶晶的,明显也是想去看。
随便对付了几口饭菜,李佳安他们便要了刺史府旁茶楼雅间一间,在楼上等待着下午准备开闹的好戏。
外面人已经快要冲破府兵的封锁的时候,缠着绷带的李猛和艾茂宇终于出来了。
“静一静!静一静!五皇子他……”
“娘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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